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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重慶晨報記者 封璟 實習生 劉玲玲 報道
  大學畢業離家8年,竟和家裡失聯,湖北小伙子夏小竹(化名)萬萬沒想到,負氣出走來重慶;而母親多次來重慶找他,把一個長相、身材、動作酷似小夏的流浪漢當作兒子,差點帶回家。
  在重慶警方幫助下,一家人順利團聚,昨天,他們高高興興踏上回家的路。
  離家8年記不得親人電話
  12月3日,夏小竹因違反治安管理處罰法,來到沙區拘留所。核實身份時,拘留所民警要查看他的身份證,他說第一代身份證在老家掉了,來重慶工作後一直沒去補辦二代證。
  公安網調出他的身份信息,上面沒有照片,沒辦法核實身份。
  有沒有家人的聯繫電話?“我離家8年多了,不記得了,手機掉了。”小夏的回答,讓民警很吃驚。夏小竹稱,他是湖北黃岡人,在武漢某大學畢業後來重慶已8年,手機丟失後,除了姐夫的手機號,其他人的電話忘得差不多了,他母親也沒有手機。
  終於和姐夫聯繫上了
  “你好,我們是重慶警方,沙坪壩區拘留所的,”所長蒲曉蓉撥通小夏姐夫的電話。
  “呵呵,騙人的,我見多了……”姐夫準備掛電話,民警抓緊時間提醒對方“你的警惕很正常,我們很理解。我把單位座機號給你,你打過來試試。”
  “憑什麼要打過來?”
  “因為關係到你們能不能找到夏小竹。”對方半信半疑打過來,還是那個女警察的聲音。
  第二天,姐夫把座機號拿到當地派出所去核實,證實了是重慶警方的工作電話。
  “喂,姐夫……”“真的是你呀……在哪裡呀?”通上電話,夏小竹的眼睛濕潤了。他已不記得上一次和家裡打電話是何時。
  他的性格太內向敏感
  蒲曉蓉發現小伙子很內向敏感,說話從不大聲說,吐字不清,聲音總在喉嚨打轉,不仔細聽真沒法聽懂。
  12月11日,夏小竹的家人——父母、親姐姐、姐夫、侄女5人來到沙坪壩,一家人終於團聚了。
  “舅舅……”10歲小侄女喊他時,夏小竹硬是愣了幾秒,8年前他離家時,孩子沒滿2歲,如今已是蹦蹦跳跳、哼哼唱唱的小姑娘了。
  看到父母頭頂多出許多白頭髮,夏小竹眼眶紅了。夏爸爸說,兒子從小性格很內向、敏感,總認為別人話中帶話。24歲那年,小夏畢業後,求職到處碰壁,高不成低不就。他想起在重慶有幾個朋友,就想到重慶試一試運氣。
  不和家人通電話漸成習慣
  2007年初,他先在石橋鋪賣電腦,每月收入1000多塊。隨著物價上漲,各種開支增加,他有點吃不消了,工作不得不反覆換。剛來一兩年,夏小竹還偶爾給家裡打電話,說說工作。看他手裡緊,父親每月給他匯來七八百元。
  “人家在外面打工是往家裡寄錢。你還是爭點氣嘛,老是讓家裡匯錢出來。”一次父親給他匯錢後,語重心長地提醒,讓他沉下心來好好做事。夏小竹慪到不行,認為家裡嫌他是“窩囊廢”,絕心做點樣子出來給家人看。
  在南岸一家公司做電子商務,他咬牙堅持做了四五年。2009年春節後,夏小竹決定給家裡打電話,倒霉的是他手機丟失了。
  乾脆不打電話,反正沒什麼要說的。後來,不和家裡人通電話竟成了一種習慣。
  現在,夏小竹準備回家,沒有身份證怎麼上火車?熱心的民警幫忙在附近派出所辦理暫住證。談到今後的工作,他說,先回家好好聚一聚,然後再商量。
  縱深>
  母親尋子遇到一位流浪漢
  還去做過親子鑒定
  其實,夏小竹不曉得,他只顧自己清靜,而家裡為此鬧出不少折騰。媽媽天天念,連做夢也在喊兒子,有時想兒子想哭了,無處發泄,就埋怨丈夫。
  2008年9月,家裡和兒子失去聯繫。次年,家裡向當地公安機關報了失蹤人口。
  不忍心夏媽媽整天念叨,一家人陪伴她來重慶找人。沒有任何具體信息,一家人在重慶舉目無親,找人猶如大海撈針。
  從2011年起到今年,夏媽媽前後4次來重慶,每年來找一次。
  第一次來,他們胡亂逛到朝天門一個巷子,夏媽媽看見一年輕流浪漢,看得發獃好半天,“好像呀!”
  丈夫女兒女婿一致認為,像是有點像,但絕對不是。唯獨她一人認為“是”。他們上前和他搭話,對方不理睬,也不說話。
  年齡、身高、身形都很像夏小竹,“你們註意到沒,尤其是他在隔壁店鋪看電視時的表情,不是他是誰嘛!”回去後,母親越想越激動:不是“像”,明明“是”。
  “小竹眉心有痣,那個人沒有。”
  “有啥子奇怪,說不定他去醫院取了痣呢。”
  “那人傻乎乎的,也不搭話,是兒子不早搭話了嗎?傻到不認人了嗎?”
  “你沒看新聞啊,陷進傳銷窩子里被打傻了,然後跑出來?”
  今年上半年,夏媽媽再次來到重慶找到了流浪漢,她把流浪漢的頭髮和自己的頭髮送到親子鑒定中心。
  鑒定報告結果——不是。
  “如果不是那份報告,說不定哪天她真的要去把那人當兒子接回家。”女婿笑著說。  (原標題:他來渝打工8年與家人失聯 母親4次尋子,差點認了流浪漢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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